
身邊的那些兄弟(三)
作者||張建英?主播||東方紅
杜高犬又名阿根廷獒,是在南美培育的優(yōu)秀犬品種之一,有非常強的耐力,特別是和科爾瓦多斗犬進(jìn)行系統(tǒng)的雜交以后,變得更加的兇猛狡詐,攻以心計,善于偽裝,是斗犬種類里的佼佼者。
此時,崔胖子的杜高犬死死咬住了貝貝的脖子,隨著撲咬落下的沖擊力,竟帶動著貝貝的身體翻壓在了一起。此時的貝貝完全沒有了當(dāng)初的霸氣,呼吸急促著只能無奈地踢踏著四肢,任憑杜高犬的撕咬痛苦的哀鳴著。這個結(jié)果出乎了許多不看好杜高犬的人們的意料,人群一陣的喧囂聲。
鄭凱也看傻了眼,杜高犬的牙齒已經(jīng)深深咬入貝貝的脖頸,鮮血幾乎是噴濺般從傷口處開始滲出。貝貝的眼光隨著杜高犬的撕咬不時地看向主人,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與渴望的求助。
鄭凱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準(zhǔn)備去解救快要垂死的貝貝。不知什么時候,崔胖子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像準(zhǔn)備好似的一下子緊緊拽住了他?!靶值埽∧悴荒苓^去,忘了告訴你,我這個杜高犬有個習(xí)性,咬不死對手,喝不到鮮血它是不會松口的。別說是你,這個時候就連我都不敢近前,我可不敢保證它會不會攻擊你!”
聽到這話,鄭凱的身子僵在了那里,臉色蒼白的一點點癱坐在地上。貝貝的哀鳴聲漸漸變?nèi)?,大睜著雙眼,無力地失去了光彩……
貝貝就這樣離開了鄭凱的生活,也完結(jié)了它來到這個世界上而賦予的使命。在動物的世界,或許它們都知道主人對它的好,卻永遠(yuǎn)不明白,人類對于動物利用的本能以及復(fù)雜的內(nèi)心。
鄭凱機械地開著車,像個無頭的蒼蠅,腦子里到處都是貝貝的影子,好幾次差一點和路人撞上。一陣汽車?yán)萨Q叫驚醒了他,抬頭一看,自己竟下意識的來到了“堤岸春曉”小區(qū)。揉揉兩眼,不由得一陣苦笑,為了貝貝比賽的事情,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有見到胡夢潔和孩子了。停好車,他習(xí)慣性的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有和自己熟悉的人,便鎖好車門夾著皮包走進(jìn)了電梯。

胡夢潔不是他的原配,是外面保養(yǎng)的情人,認(rèn)識已經(jīng)有兩年多了。胡夢潔不僅給他生了一個白胖兒子,還心甘情愿的不要什么名分的被他保養(yǎng)。鄭凱自己也樂意這種“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的生活模式。從妻子那里,他已經(jīng)厭煩了那種索然無味的柴米油鹽日子,在胡夢潔這里他得到了充足的成就感,和胡夢潔那小鳥依人你儂我儂的浪漫甜蜜。胡夢潔時不時帶給他的別樣激情,還有無處不在的溫馨情調(diào),滿足了他的占有欲以及他所謂人生價值的充分體現(xiàn)。只不過胡夢潔的胃口不小,時不時地向他提出一些讓他心跳加速的要求。前幾年都無所謂,生意順風(fēng)順?biāo)?,一般鄭凱都是不帶眨眼的通通滿足,胡夢潔就會嬉笑著親他一口,對他說“老公!你真好,我愛死你啦!么么噠!”這兩年生意難做,入不敷出的經(jīng)濟實力,限制了他滿足胡夢潔的許多愿望。胡夢潔常不常地給他耍性子,不讓他碰她的身子。每到此時,鄭凱就會又氣又愛,既想著胡夢潔給予他的嬌嬈嫵媚,又氣惱于胡夢潔的貪得無厭。那時鄭凱會想,當(dāng)初自己何必要包養(yǎng)一個女人呢?既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財力去哄她開心,還要做賊般的小心翼翼,在妻子面前說著一個又一個連自己都心驚肉跳的謊話。有這些錢和時間,外面有那么多的漂亮女人不可以得到?
有了這種想法以后,鄭凱就會從胡夢潔給他使性子的時候摔門出來,到夜店消遣,懲罰胡夢潔對他的冷落……
到了門口,鄭凱站定身子,用手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長出了一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心緒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不大一會兒,屋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那種只有他自己才能熟悉的腳步聲爬進(jìn)了耳鼓。開門的聲響過后,穿著粉色睡衣的胡夢潔站在了他的面前。
胡夢潔依然是那么漂亮,隨意搭扣的睡衣里面包裹著她那美麗的酮體,凸凹有致的身體下,裸露著修長性感的美腿,粉色的人字拖上,兩雙嫩藕般的白腳丫涂著鮮艷的丹蔻朱紅。鄭凱緊走幾步,上前欲想挽住她的腰肢,胡夢潔卻不合時宜地轉(zhuǎn)過身去,嘴里幽怨地吐出了一句話“哼!我還以為你永遠(yuǎn)不回來了呢?”說完扭動著屁股,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