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左右為難
這些天心情特別的爽，給何鵬他們做的那個項目也進展得相當?shù)捻樌?。周三晚上，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周四凌晨兩點多，模型經(jīng)過自己反反復(fù)復(fù)測試，精度相當不錯。人異常的興奮，急忙給何鵬發(fā)了一條短信。沒想到他很快給我打來了電話。
“真得搞出來了？”聽何鵬的語氣似乎還不相信。
“騙你干啥，我又不討你酒喝。”
“你還別說，這酒一定要喝。你等著，我馬上過來?！焙矽i也興奮了起來。
“喂喂！我說……”未等我說完，他已經(jīng)掛了。這么晚了，酒吧都關(guān)了，去哪里喝?。?/span>
“下來吧，我在你們局的大門口?！辈坏桨雮€小時，何鵬給我來了電話。
“我說兄弟，還真去喝??？”
“不去喝，難道你還能睡著？快下來吧！”
何鵬這話倒是很真切，都興奮成這樣了，說睡得著那肯定是假的。
街上的酒吧、飯店基本上都收檔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大排擋，叫了幾支啤酒喝了起來。
“哎呀，你老兄真是才子啊，這么快就搞定了。祝賀我們首次合作成功！”他舉杯向我敬酒。
“還不能說就成功了，要等明天寫入芯片整機大樣本測試通過了才能算數(shù)?！辈坏阶詈蟛谎猿晒κ俏乙回灥娘L(fēng)格。
“我絕對相信老兄的能力。等明天測試通過了，再正式請張科長、張高工、張老兄喝慶功酒?！彼盐夷苷f得出的頭銜都叫了個遍，并且又敬了我一杯。
“謝謝！”
“我們也挺有緣的哦。要是你當初不來這座城市，不到何靜兒他們局，我們就不可能認識，那這項目也就沒有這么順利?！?/span>
“千萬別這樣說，比我張劍飛強的人有一大把。是你老弟給了我這次機會，謝謝啦，也謝謝何靜兒的引見?！蔽医杌ǐI佛敬了他一下。
“提起何靜兒倒使我想起一件事。其實，她是很關(guān)心你的，如果不是顧及你的前程，她可能也離了。要不你干脆來我們公司，我們幾個董事也提過這事。待在機關(guān)有什么意思，要錢沒錢，要自由沒自由，還得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你來了，何靜兒肯定會離。”
“老弟你可千萬別這樣說，我知道她對我好，可我不想做遭別人唾棄的第三者。”
“你真是死腦筋一個，你不在機關(guān)做，別人愛咋說就咋說吧?！?/span>
“做人是不分工作性質(zhì)和地方的，只有道德之分，這是我的原則?！?/span>
“依你這樣說，非得她離了，而且還要別人都不議論了，也就是你們都老了的時候，然后開始拍拖，最后才走到一起。那有這道理？不要顧及這些。男人嘛，要敢作敢為?！?/span>
“哎呀呀，我說譚總啊，其他事我都能敢作敢為，可這事不能亂來。況且前些天，何靜兒還把我介紹給了她姐妹呢?！蔽遗e杯與他碰了一下。
“這事我知道，她是為你著想啊。嗨！這人也怪，越是愛一個人，越能站在他所愛的人的角度去思考一切問題。何靜兒能做到這一點，也算是她對你的一片癡情吧。”
“老弟啊，你這樣說，我真承受不起?？磥砦疫@一輩子只能以單身來自責了。”我獨自咽了一口下去。
“你傻了不是，不說這些了，喝酒！”他很責備地對我說。
這晚我們喝了很多，也聊了不少，直到老板再次催我們才離去。這次我沒有去辦公室睡，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盡管床都沒有準備好，但我想還是借這個項目的成功，給自己的新家?guī)硪恍┘椤?/span>
經(jīng)過整機測試，我構(gòu)造的那個數(shù)學(xué)模型的精確度比預(yù)料的要高得多，大家高興得不得了。周六晚上，宏遠軟件集團公司在全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海天大酒店為我舉行慶功宴。很有規(guī)模，董事長、正副總裁、總工程師全來了。當然，何鵬也沒有忘記叫上何靜兒。
這晚大家喝得很盡興。除何靜兒外，在座的人都頻頻給我敬酒。一個來回后，我欲回敬他們，卻被何靜兒擋著替我敬了一輪，然后還緊急招來了王薇。
有兩位頂級靚女在坐，酒桌上的氣氛格外熱烈。有位副總不知天高地厚，欲將王薇灌醉，沒多久自己卻吐了。
一般情況下，一桌人喝酒，只要大家平均著喝，還是很難搞醉我的?？山裢砦沂侵鹘?，不醉肯定是不象話的。幾輪過后，頭有些暈乎乎，而酒興卻越來越高漲，盡管有兩位靚女為我擋著，可幾個來回下來，還是醉了。
結(jié)束時，何靜兒讓王薇送我回去，而有些醉意的她則坐何鵬的車走了。說是讓王薇送我回去，可最終她還是將車開進了她自己的小區(qū)。
在王薇家，我頻繁地由她扶著跑進洗手間，最后一次吐出來的全都是黃色的液體。
“你以后少喝點。你看，胃酸都吐出來了。”她很是責備，而且將“胃”字咬得特別重、特別長。
“人生難得有幾次這樣的醉?。 倍颊f酒醉心里明，這話一點都不假。盡管我吐得很難受，但是還是很高興。
每次醉酒，就一件事，睡。這次也不例外，吐完后，再一次倒在王薇的沙發(fā)上睡了。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下已經(jīng)墊著一只香氣撲鼻的枕頭，身上也多了那床我曾經(jīng)蓋過的毛巾毯，而王薇則在另一張沙發(fā)上睡著，很安詳、很踏實。
身上的酒氣很濃，自己聞著都覺得難受?？粗焖耐蹀?，心里一陣感激，這么一個愛整潔的美女，居然沒有嫌棄我這個一身酒味的醉鬼，況且還不止一次。
我走進衛(wèi)生間，用足量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露將全身洗了個干干凈凈，直到自己聞不到半點酒味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王薇還是那樣側(cè)身睡著，短短的頭發(fā)，細細的彎眉，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原本白嫩的臉頰已經(jīng)漲得通紅通紅。唉！做男人做到我這份上也真夠沒用的，關(guān)鍵時候居然要靚女擋酒。
“嗯——，你醒啦？”王薇動了動身子，慢慢地掙開了眼睛。
“醒了。不好意思，搞得一屋子的酒氣。我剛剛?cè)_了個涼，頭也清醒了很多。”我用手指梳了梳自己濕濕的頭發(fā)。
“我也得去沖個涼，今天喝多了點。本來想送你回去的，可又怕你出事，再說也怕自己回不來。就……，你不介意吧？”
“說哪里話，謝謝你都來不及呢?！边@可是我的內(nèi)心話。
王薇去沖涼了。我打開了電視，可沒有幾個臺有節(jié)目，大部分都定格在各電視臺的測試畫面上。僅有的幾個臺要不就是女人的廣告，要不就是聽不懂的外文節(jié)目，只有中央臺還在播著一部已經(jīng)老掉牙的電視連續(xù)劇。
“看什么呢？”王薇濕著頭、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睡衣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
在靚女面前，我的定力應(yīng)該是蠻強的。改革開放這些年來，我國的娛樂業(yè)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fā)展，尤其在沿海發(fā)達城市，酒吧、歌廳一間接著間，生意還好得不得了。曾隨朋友去喝過幾次酒、唱過幾回歌，那些陪酒妹、陪唱女郎是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妖嬈，一個比一個穿得暴露，而且還不停地、嗲聲嗲氣地給你敬酒，有時甚至還不用你親自動手，這些靚女會悠晃著自己已經(jīng)泄露得差不多的豐胸給你喂酒。每每這時，自己都能坐懷不亂、無動于衷。時間長了，就連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山裉炜粗蹀边@身打扮，我有些心猿意馬了。
“哎！我是問看什么電視，沒問你看我什么?！闭f完，她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容。
“噢，一部老電視劇，看過很多次了。”我緩了緩神。
“中央臺一般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播放一些幾年前的農(nóng)村題材的電視劇。其實農(nóng)村的故事既休閑又純樸，不象都市劇，緊張而復(fù)雜。哎，你們局還好吧？”說著她坐到了我身邊。
“新成立的單位，可能會好一點，至少大家都是元老嘛?！?/span>
“聽說你馬上就要升正科長了，不會有變故吧？”
“聽天由命，要變也沒辦法。反正我也不在乎這些。”
“你們局長對你怎樣？”
“都不錯，尤其是局長和分管的副局長都很器重我?！?/span>
“你不要鋒芒太露。這地方我呆的時間比你長，很嫉才的，尤其你又是外來的?！边@種話何靜兒也對我說過，看來王薇也有細膩的一面。
“嫉能妒才、排除異己在哪里都存在，只不過這里都來自五湖四海，都是人才，競爭自然比內(nèi)地激烈。和內(nèi)地的人浮于事、關(guān)系鏈相比，我覺得這里更自在些?！毕氘敵跷胰ビ嬎銠C研究所任所長時，原來那些副職不一樣也排斥我？
“這方面你肯定比我老練，我只是提醒一下。哎，你前妻是不是也經(jīng)常提醒你？”她一個急轉(zhuǎn)彎把話題轉(zhuǎn)開了。
“是我經(jīng)常提醒她。”這可是真話，我時常對她說，鋒芒太露是很容易得罪人的，尤其是搞行政的。
“你現(xiàn)在還想不想她？”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說一點都不想那是假的。但既然出來了，就得想辦法忘記。記得有位很鐵的朋友曾經(jīng)對我說過，當你決定和人分手的時候，就得想著他的不是，如果你不準備和他分離，哪怕對他有天大的成見，也得想著他的好處。
“時間會沖掉一切的?！蔽覜]有正面回答她。
“你覺得我這人咋樣？”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挺好的啊！熱情、大方，當然也漂亮。”記得在家鄉(xiāng)的時候，我是不喜歡這樣吹噓別人的，尤其是女孩子，但來這里后，已被潛移默化了。
“大家也不年輕了，而且都是過來人。我問你一句實話，你愿不愿意和我交朋友？我說的是向夫妻發(fā)展的那種朋友。”我只知道西北漢子很直爽，沒想到西北女人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含糊。
這是我近段一直在考慮的一個問題。也許和王薇交往是比較好的結(jié)局，對何靜兒、陳玲都有一個交代，不至于將自己陷入一個感情的漩渦中。
“其實那天我能留在你這里，就打算慢慢來了解你。”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有一特點，從不正面回答問題，也不把話挑明，喜歡讓人琢磨你?！?/span>
“是嗎？我自己怎么不覺得。”我一直以為自己很直爽，怎么她會有這種感覺？
“真的，我感覺得到。你應(yīng)該是個很有情調(diào)，特別追求完美的人，講究是那種無縫的結(jié)合，不喜歡生交硬碰。我希望自己能合上你的拍，我會努力去適應(yīng)你的?！?/span>
王薇今天的話都非常的理性，不象以前那樣有些調(diào)皮。我們聊了很多，直到天亮。
語言應(yīng)該是感情的一種主要粘合劑，這次長聊，使我對王薇有了更新的認識。因為我感覺自己與她已經(jīng)很聊得來，和她在一起也很開心。
周一，局里開完朝會后，局長讓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小張??！工作還稱心吧？”
“謝謝局長，很順心。尤其有您的指導(dǎo)，干起工作來也很有底氣?！蔽艺f的是實話，沒有拍絲毫的馬屁。
“我也謝謝你們工作上對我的支持啊。另外，經(jīng)局黨組研究，已經(jīng)將你們幾個主持全面工作的副科長報請市人事局，擬提拔任用。組織根據(jù)你的工作成績與業(yè)務(wù)能力，決定讓你擔任軟件園區(qū)管理科科長。工作性質(zhì)還是與原來一樣，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睂W(xué)者就是學(xué)者，一口一個“支持我的工作”，比起那些“好好干、繼續(xù)努力”不知要親切多少。
盡管這是意料中的事，盡管自己看淡官場，可畢竟是受到了提拔，而且自己正置身官場，所以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喜悅。從局長那里回到自己辦公室，沒多思考，給何靜兒作了通報。
“告訴你一個不大不小的喜訊。剛剛局長給我通報了人事局的決定，本人正式主持科里的全面工作了?！?/span>
“恭喜啊！再好好干兩年，爭取更上一層樓。你行的?！焙戊o兒似乎也很高興。
“今天請你吃飯，有沒有空？”
“沒有空也要來啦！哎，王薇知不知到？”她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謝謝你第一個告訴我。約她一起去吧，再叫上你手下那些弟兄?！?/span>
“好的?！?/span>
晚上，我們一行人分兩輛車來到了海邊的有一間大排擋。我這幫兄弟一直沒見過何靜兒和王薇。當我向他們介紹時，一個個都鼓瞪著眼睛，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喂喂，你們沒見過靚女??！”我沖他們叫了起來。
“張科啊，難怪男人都想當皇帝，你看你一科長就帶了兩個這么頂級的。哎呀，你還是爭取早點再升一升吧，讓出個位給我也享受享受?！笔窒乱坏苄中●R油嘴滑舌地對我說。我平時對這幫弟兄不薄，他們工作都很買力，工作之余也都很隨意。
“要不我讓你做一個星期，過過癮？”我也調(diào)侃了他一下。
“這有何難，只要兩位靚女愿意。”這家伙也不客氣，居然跟我頂起牛來。
看著我有些下不了臺，王薇笑著發(fā)了話，“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你先把我灌醉，再叫你們科長讓位。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帶四個呢?！?/span>
“張科，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边@小子越說越來勁。
小馬這酒量我是再清楚不過了。記得有一次帶他去陪客人吃飯，結(jié)果醉得一塌糊涂，害得我生拉硬拽才將他送回家，弄得人家老婆臉色很難看，要不是礙于我這個領(lǐng)導(dǎo)的面子，只怕當場就要發(fā)著了。今天，看來他是死定了。
菜還在慢慢地的上，桌下的啤酒瓶已經(jīng)空了不少。小馬明顯支撐不住了，可還一個勁地嘴硬，當他喝下手上這杯不久，便“哇——哇——”將剛剛?cè)攵堑孽r美海味回歸到了大海，要不是那高高的護欄，恐怕連同自己也去伴隨魚兒游玩了。
這晚大家很開心，王薇也足足風(fēng)光了一下，何靜兒卻顯得十分的低調(diào)，并時不時地流露出一絲失落。當初，前妻說我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此時此刻，何靜兒是不是也想說這句話呢？可話說回來，你何靜兒畢竟不是我碗里的，而且還是你主動將王薇介紹給我的??！
送走了何靜兒，再送王薇，可到了她小區(qū)她卻沒有下車的意思。
“不上去坐坐？”她側(cè)過頭來盯著我。
“明天還要上班，改天吧！”我推委道。何靜兒今晚有一絲絲酸楚，我企能乘她為我不悅時去另求新歡？
“人家今天有些醉了?！边@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撒嬌。
人家說醉了，還是為了你，你還能說什么呢？再說，你兩次醉酒，不是她料理你的嗎？我在內(nèi)心對自己說。
“真的醉了？”我低斜著頭看了看她。
“你不信啊，聞聞?！彼夜艘豢跉?。
我連忙說，“好好好，我送你上去。”
我扶著她進了電梯，她將頭靠在我肩上。同進電梯的兩個陌生人將我倆盯了個夠，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坐一坐，我去沖個涼。”一進門，王薇將包扔到沙發(fā)上，并沖我一笑。
“你酒還沒有醒，不能馬上沖涼，不然會出問題的的。”我急忙制止她。
“誰說我醉了？” 她調(diào)皮的本性又露了出來。
“你……”我知道這點酒不足以讓她醉，可她……，唉！誰叫人家是靚女呢。
王薇去沖涼了，我在沙發(fā)上卻坐不住，一門心思想離開。等她出來，我迫不及待地對她說，“謝謝今天能賞光，我先回去了?！?/span>
“你急啥，怕我吃了你啊?！?/span>
“想早點休息。這幾個月來，單位的事、自己的事已經(jīng)忙得我暈頭轉(zhuǎn)向了，現(xiàn)在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睡一覺。”
“你怎么睡呀，家里床都沒有？”
“有啊，昨天買的，還買了空調(diào)、電視、一些必要的家私。什么時候去我那里指導(dǎo)指導(dǎo)？”
“昨天？干嗎不叫我陪你去啊，好歹也可以參謀一下嘛?！彼孟笥行┥鷼狻?/span>
“你知道的啦，我經(jīng)濟比較緊張，你看上的我恐怕買不起，所以就沒叫你。你可別生氣哦！”去商場買東西，我最怕女人跟著。明明看中好了的東西，挑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買，弄得我都覺得對不起人家服務(wù)員。
“你以為我是亂花錢的人呀？大家都靠工資吃飯，誰不知道要節(jié)約？”她聽了我的話，似乎更生氣了。
“好好好，我錯了，下次一定改?！辈涣?xí)慣跟女人認錯，可能是導(dǎo)致自己第一婚姻失敗的一個重要因素，現(xiàn)在也得慢慢學(xué)乖點了。
“今天是你人生的又一個起點，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你什么好，臨時準備了一份薄禮，希望你能滿意?！?/span>
“你也是，還送什么禮呀。心領(lǐng)了！”我對請客送禮歷來持反對意見，覺得很麻煩。尤其是求人辦事，送輕了怕別人看不上，送重了怕別人不敢收。
“一定要送，你收到后再心領(lǐng)了吧。現(xiàn)在請你閉上眼睛，不許看?！彼苈≈氐貙ξ艺f。
你不是說薄禮嗎，還用得著閉眼睛？唉！閉就閉吧，反正你王薇一貫是調(diào)皮的。
一秒、兩秒、三秒……，還沒收到她的薄禮。
“我可要睜……”話還沒說完，嘴卻被堵住了。不是水果，不是面包，而是王薇那火熱的嘴唇。
我有些本能地抗拒，可轉(zhuǎn)念一想，你不是答應(yīng)過與人家叫朋友嗎？是啊，都這個年代了，具備這種關(guān)系的男女朋友，接個吻算個啥？我順勢將她摟入懷中，與她親吻了起來。從嚴格意義上講，這是我吻過的除前妻以外的第一個女人，因為這一次是注入了自己主觀意識的。
換一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