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小說《玉兒的人生片斷》之四
浪去當(dāng)兵
文／劉玉偉
浪已經(jīng)十八歲了，他過完春節(jié)就要去當(dāng)兵了。玉兒他們家去年年底又從鐵路家屬小區(qū)搬到了另外一個小區(qū)，這個小區(qū)是新建的，就在鐵路的南邊，都是一排排的平房。一家兩間房子。玉兒的家在最西邊，借著鄰居家的院墻，他們家又蓋了兩小間房子，雖說都不足十個平米，但里面有床有桌子，大寶和小寶各住了一間。
那兩間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大房子，玉兒的爸媽住一間，玉兒住了一間，大玉回來晚上不想走了，就帶著兩個兒子和玉兒住在一起。
大玉的大兒子三歲時，他們想要個女兒，沒想到又生了個兒子。玉兒的媽媽還和往日一樣，在姐姐家連看外孫帶做飯。玉兒的爸爸喜歡種花種草，這個小院靠南面的圍墻下就有一個小花園，里面有月季、玫瑰和菊花。玉兒的媽媽也在里面種了蔥和蒜苗，還種了幾棵西紅柿，這都是浪從他們菜地里移過來的。
玉兒家靠東邊和鄰居家共用的圍墻那里，還建有一個廚房和一個只能站下一個人的廁所，里面放了一個馬桶，小便可以在這里解決，大便要到小區(qū)的公共廁所。
玉兒是晚上來到浪他們家的，社和牛也要和浪一塊當(dāng)兵去。他們?nèi)齻€在浪的屋子里聊了很長時間，玉兒推開門見他倆在里面，就去浪媽媽的屋子了。社又笑著對浪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明天就要當(dāng)兵走了，今晚如果能把玉兒拿下，她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
社和牛走了以后，浪也去他媽的屋子里說了一會兒話。玉兒又來到浪的屋子里，兩個人又緊緊地?fù)г谝黄?，浪使勁地親吻著玉兒的臉頰，還把舌頭伸到了玉兒的嘴里。玉兒也吸吮著浪的舌頭，兩人如癡如醉的忘記了一切。
浪想要摸玉兒的奶頭，玉兒開始很不情愿，但在浪的一再要求下，她也就不再抗拒了。浪不僅隔著衣服摸了摸，還把手伸進玉兒的衣服里。
玉兒心里有點害怕，就推開浪說，都快十一點了，我要過去跟干媽睡了。浪又緊緊抱住玉兒說，我明天就要走了，這一去就是兩三年，你就留下來行嗎？
玉兒又使勁推開浪說，你放心去當(dāng)兵好了，我會等你回來的！等到我們結(jié)婚的那一天，我一定會把完整的我交給你！她又在浪的臉上親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地走出浪的屋子。
浪當(dāng)兵乘坐的大卡車走遠(yuǎn)了，玉兒擦干臉上的淚水，想去姐姐家里看看她媽在沒有在那里。萬迎面走來，他知道玉兒喜歡浪，但心里就是不死心。他對玉兒說，你怎么會喜歡上一個農(nóng)民？
玉兒瞪了萬一眼說，往上數(shù)三輩，誰家不是農(nóng)民！萬又壞壞地一笑說，瞧你走路的樣子， 昨晚上是不是讓浪那樣了？
玉兒踢了萬一腳說，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從今往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萬趕緊給玉兒陪笑臉說，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認(rèn)真了。玉兒，我昨天從學(xué)校的圖書室里偷了好多書，你要是想看我就送你幾本。
玉兒一直都喜歡看小說，她的作文經(jīng)常會被老師當(dāng)作范文，讓她在班上朗讀。玉兒跟萬來到他們家。萬對玉兒說，他爸媽還有弟弟都回藍田老家了，他因為有事就沒有回去。
玉兒一看萬拿出來的都是她喜歡的書，她就挑了五六本，有《青春之歌》、《苦菜花》、《林海雪原》、《巴黎圣母院》和《復(fù)活》等。
玉兒正在專心致志地翻看《青春之歌》，萬突然從身后摟著她說，玉兒，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玉兒用力掙脫開萬的雙臂，掄起右手就給了萬一個耳光。玉兒還抓起桌子上的剪刀說，你要是再敢胡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萬一見玉兒這樣，他也有點害怕了，趕緊賠不是說，我就是想親親你，決沒有別的想法。你快把剪刀放下，我保證不會再動你一下了！
玉兒過了有半個多月又去了浪家，看他有沒有從部隊寫信回來。浪的哥哥海已經(jīng)從部隊復(fù)員回來了，他比浪大六歲，玉兒他們家住到村子時，他已經(jīng)當(dāng)兵走了。
王海也是一個英俊結(jié)實的小伙子。他比浪還高一點，兄弟倆長得也有點像，從后面看他的肩背比浪更寬更厚一點。他回來看到浪從部隊寄回來的信，里面有一封是給玉兒的，他媽媽就把玉兒和浪的關(guān)系給他說了。浪的媽媽還對海說，玉兒真的是一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姑娘！
陜西地方就是邪，浪媽媽的話音剛落，玉兒就走進院子喊了一聲媽，就笑容滿面地走進屋子。玉兒和?；ハ嗫戳艘谎?，海真的還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
玉兒上去握住海的手說，我聽浪說過你，你就是海哥，你啥時候復(fù)員回來的？海緊緊握住玉兒的手，那小手軟軟的，嫩嫩的，光光的真好。他也笑著說，我回來有一個星期了，聽媽說你是我的弟媳婦，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玉兒臉色一下子就紅了，她說，我和浪只是我媽和干媽口頭上定的婚，結(jié)婚證都沒有領(lǐng)，我還不能算是他的媳婦。但從我干媽這兒算起，你就是我哥！
海還告訴玉兒，他在部隊已經(jīng)是排長了，因此轉(zhuǎn)業(yè)回來就被分到了附近的工具廠，在廠保衛(wèi)科里擔(dān)任副科長。玉兒一聽就在心里有點佩服海了，她寫信給浪，也希望浪在部隊好好干，也爭取入黨和提干。
玉兒有一次回去的有點晚，海說那一段路有點黑，我送送你吧。玉兒笑著說，哥，你送我就不怕村里人說閑話。因為農(nóng)村都有小叔子可以喜歡嫂子，但大伯子哥就不能娶弟媳婦的說法。
海也笑著說，你還信這個，我是人正不怕影子歪，你是我妹，我是你哥，他們說啥我都不怕！
從王家村到玉兒他們家住的小區(qū)，那段路不長但有點背，而且又沒有路燈，讓玉兒獨自回去，海真的是不放心。
玉兒和海正在人行道上走著，突然有一條大狗從對面跑了過來，差一點撞到了玉兒的身上。狗也嚇了一跳，就汪汪汪地叫了幾聲。玉兒也受到驚嚇，一下就撲在海的懷里。海緊緊抱住玉兒說，就是一條狗，有哥在你別怕！
海在玉兒的耳邊說話時，也親了玉兒一下。玉兒不好意思地把海推開說，我從小就怕狗。海也朝后退了一步說，我也不太喜歡狗，但浪從小就很喜歡狗。
玉兒家西邊的鄰居李伯的兒子李柱，是機務(wù)段的火車司機。他和海同歲，也是一個24歲的壯小伙子。他有一米八的大高個，虎背熊腰的很結(jié)實。他長得也很好看，濃眉大眼，臉上總是笑瞇瞇的。他每到夏天也喜歡光著上身，那胸肌和腹肌比浪的還要明顯。
那時候鐵路上全部都是蒸氣機車，柱18歲到機務(wù)段上班，司爐工干了三年，副司機干了三年，今年剛剛提升為司機。他渾身上下結(jié)實的肌肉，就是當(dāng)司爐工和副司機這六年里煉成的。
都說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但是又有誰知道火車只要跑起來，火車頭上的司爐工付出的勞動有多大。遇到上坡道時，他們都要拼命地朝爐堂里扔煤，只有爐火越旺，火車才能跑得越快。
玉兒一家搬到這里后，柱就喜歡上玉兒了，他上班時和同事們聊起女人來，他總會說你們說的都不漂亮，要論漂亮，我們家鄰居玉兒和她姐那才是真的很漂亮。
柱的同事們不信，有一天玉兒和她姐從車站職工浴池里洗完澡出來，剛巧和柱他們四五個人走了個對面，柱和玉兒打了個招呼，那四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站在那里傻傻地看著玉兒姐妹倆說，柱你沒有吹牛，這姐倆真的很漂亮！玉兒更加迷人，男人見了沒有不喜歡的。別說娶她當(dāng)媳婦，就是能和她拉拉手親親口，這一輩子也算是沒有白活！
玉兒那天剛走進自家院子，柱就跟了進來說，你媽沒在家？玉兒說，我媽在我姐那兒，她下午才回來，柱子哥你有事嗎？
柱還是滿臉微笑地說，你媽讓我給你們家買的20斤大米，我今天早上帶回來了。玉兒要給他錢，他說你媽已經(jīng)給過了。玉兒說，謝謝柱子哥，讓您費心了！
柱也真想上去摟著玉兒親一下，但他還是笑著說，你有事就盡管說話！玉兒想浪他們家除了熬玉米粥，很少喝大米稀飯。只是海轉(zhuǎn)業(yè)回來以后，他從單位食堂要了點大米，他們家才熬過幾次大米稀飯，連大米飯都沒敢蒸過。她就掏出五塊錢說，柱子哥，您下次回來給我?guī)?0斤大米行嗎？
柱很爽快地說，這有啥不行的，到了河南靈寶車站，我給站上的值班員說一聲就可以了！靈寶的蘋果也好吃，我也給你帶點。玉兒還要給他錢，他搖一搖手，突然一步上前，就在玉兒的臉上親了一下。等玉兒反映過來，他已經(jīng)出去了。他那濃密的絡(luò)腮胡茬把玉兒的臉扎得癢癢的，疼疼的。
玉兒望著柱那魁梧的背影，又想起浪、萬和海來。她也搖一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男人怎么都這樣。
（未完待續(xù)）
劉玉偉，2022年5月22日于西安市大明宮鐵路小區(qū)。
劉玉偉簡介：筆名曉柳，老三屆，老知青，老黨員。近幾年來在中國詩歌報、紅印文學(xué)社、書香文學(xué)傳承社、鄉(xiāng)土藍田、知青網(wǎng)、作家前線等網(wǎng)絡(luò)平臺發(fā)表小說、散文、詩歌等2000多篇。是中國詩歌報的會員，中國愛情詩刊的再線詩人，作家前線和情感文學(xué)的簽約作者，西鐵老年詩詞研究會會員，西安市未央?yún)^(qū)作家協(xié)會會員，西安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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