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
把握尺度
文/于公謹(jǐn)
晚上散步,路過廣場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人弄著套圈的游戲。有一個人,三十多歲,掏錢買了二十個套圈,然后開始扔著;他的準(zhǔn)確性,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幾乎是每一個圈就套中一個。攤主的表情,幾乎是要哭的感覺。這個人笑了,對攤主說,不用這樣死了爹的表情,我就是玩玩;把錢還給我,我在走了。攤主把錢還了,這個人就走了。
旁邊的人對這個人說,怎么不要東西?這個人指了一下攤主,說他也要生活,何必呢?這話有道理。很多人做事情,想到的就是自己,而從來就沒有替別人考慮過,也沒有想過別人;還有,這個人最讓我佩服的是,心中不貪,并沒有想要拿著那些貴重的東西,僅僅是要回了錢而已。這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很多人的做法是,拿一樣貴重的東西就走了;盡管是攤主不甘心,卻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是那句話“愿賭服輸”。
可能是因?yàn)槟昙o(jì)的關(guān)系,或者是說,因?yàn)樽约旱男?,本來就太軟的關(guān)系,總是覺得,很多事情,都應(yīng)該是這樣,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的心是這樣,未必別人的想法就是這樣。和幾個人聊天的時候,說起了這件事情。有一個叫做聚的人說,這個人怎么會做爛好人?另外一個叫做秋的人說,怎么就是爛好人?聚說,怎么就不是爛好人?要知道,那些擺攤的人,就像是套圈,本身就是有著賭博性質(zhì),而且,是有著坑蒙拐騙的嫌疑。秋說,是這樣嗎?聚說,國家都禁止的,你還覺得這個套圈,應(yīng)該嗎?秋說,我們畢竟不是警察。
一個叫做林的人說,是警察就應(yīng)該管嗎?聚說,怎么就不應(yīng)該管?林說,這件事情,是分情況,并不是一概而論;有時候,就是執(zhí)法時刻,或者是說,有些事情做得太過分,警察不得不出面;而像這樣的情況,警察很少會出面;畢竟有些人是想要做點(diǎn)生意,維持著自己的吃飯問題。聚說,怎么就成了吃飯問題?林說,如果和吃飯沒有關(guān)系,誰愿意這樣做?聚說,那些套圈,就是吃飯問題?林說,并不是一概而論,而是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就和那些小販子,與城管一樣;如果是沒有城管,這些小販子,會怎么樣?你覺得我們還有道路可走嗎?秋說,這倒是;很多時候,都是因?yàn)槌枪艿拇嬖冢覀儾艣]有會這樣亂,沒有這樣不堪。
聚是深有感觸,道路兩邊,很多小販子都在那里擺攤,都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問題是,如果沒有城管,他們就會今天向道中間挪一步,明天挪一步,后天挪一步,甚至是后天,就很有可能會占據(jù)整個道路,讓人無法交通。這個時候,就想要城管的存在;而城管的存在,如果是一味的強(qiáng)行管制,結(jié)果是什么?還有人做生意嗎?那么,真的就有人吃不上飯。就像是小販子,缺斤少兩,并不是所有的小販子都是這樣;只有個別的小販子是如此的做法。
聚就沒有繼續(xù)說什么,畢竟林說得有道理。很多時候,做事情,就應(yīng)該是“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而更多的時候,只是掌握著一個尺寸的問題;如果是尺度過大,很多無辜的人,都會受到傷害;而尺寸過小,很多人又是不聽管教。

散文隨筆
大約在冬季(油膩的我 七八)
文/于公謹(jǐn)
我曾經(jīng)問過父親,李二姨和許囷是怎么結(jié)婚的?許囷當(dāng)然就是老舅的過去連襟了。
父親說,當(dāng)時,許囷的家庭,是下放戶。
我說,我知道。
父親說,這樣的人,娶妻是很困難的。
我說,啊?
父親說,你李二姨,是過來你老舅家,被許囷的母親看到,就想要讓她成為許囷的媳婦。結(jié)果就是結(jié)婚了。
我說,那結(jié)婚后,弄得是哪一出?
父親說,不知道。
我是很不理解,也是理解不了。盡管相對來說,許囷的家庭,被下放,是一個時代的產(chǎn)物。問題是,當(dāng)時,是高攀了李二姨,怎么會那么對待李二姨?
可能是結(jié)婚之后,覺得婚姻的不搭配;當(dāng)時的許囷,是在老虎屯教學(xué)。許囷是有些學(xué)歷,而李二姨就很普通,可能并沒有讀多少書,就產(chǎn)生了很多的問題。如果是不懂事的時候,可能覺得這個是問題;其實(shí),是問題嗎?從曹德旺先生身上,就可以知道了。
而許囷可能有些愚孝。經(jīng)常和老舅弄出很多的矛盾,要打要砍。當(dāng)時我很小,卻已經(jīng)開始記事;也就記得,許囷拿著鐮刀,和老舅打架吵鬧等事情。
從這里,就可以知道,當(dāng)時的李二姨,處境是什么。
冬天,很寒冷;李二姨一個人抱著生病的二兒子,去大連治病?;貋磉€很高興,把二兒子的病治好了。這對于很多人都是難以想象。
許囷的父母,后來是回到了大連,也帶走了李二姨和許囷的大兒子;這對李二姨的傷害有多大?一個兒子,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母親;母親舍得嗎?即使是再怎么舍不得,也不可能會改變什么。畢竟李二姨在家里的地位,并不是很好。按道理來說,許囷是應(yīng)該制止;只是許囷并沒有制止。
如果是現(xiàn)在,就可以知道,許囷和李二姨離婚,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當(dāng)時太小,是沒有辦法猜測到這些事情。因?yàn)檫@個時候,許囷的心思,已經(jīng)是有了變化;否則,怎么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大兒子,就這樣跟在奶奶身邊?
后來,國家恢復(fù)了高考,許囷考上了大學(xué)(存在疑問,好像是,也好像不是),李二姨就在家里務(wù)農(nóng),養(yǎng)著孩子,支持丈夫上學(xué)。
最后,許囷離婚。
可能是很多人都說,已經(jīng)沒有了共同語言。這并不是什么共同語言,而是說,人變心了,總是想要找一個理由。我們都知道,這個理由,是不成立;卻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是一個借口。
沒有共同語言?早干什么了?世界上,什么時候有過,沒有差距的婚姻?

隨筆
賺錢不容易
文/于公謹(jǐn)
坐在門崗的時候,無意中,抬頭看到,朋友雷子正在過去。就喊了一下,雷子抬頭看到我,就過來,和我聊了一會兒。雷子是一個很喜歡看書的人,只是并不喜歡寫;同時,他是攝像,也做過婚禮主持人;也知道我喜歡動筆,就問我,是否已經(jīng)弄到了錢?我說,弄錢那么容易嗎?雷子說,網(wǎng)絡(luò)很多寫手,都是賺了不少錢。
我說,你怎么知道?雷子說,我經(jīng)常看書啊,也經(jīng)??吹胶芏嗳苏?wù)?。我說,這樣的事情,聽聽就好;就像是買翡翠石一樣,那些視頻,看看就好,千萬不要當(dāng)真,否則很容易讓自己的生活陷入困境。雷子說,怎么可能會這樣嚴(yán)重?我說,并不是性質(zhì)嚴(yán)重,而是說,本質(zhì)上幾乎都是相同的,并沒有多少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買“石頭”,賭博的性質(zhì)很突出;而我們幾乎看到的,都是賭贏的,而不是賭輸?shù)?,也沒有不賺錢的,也沒有賠的傾家蕩產(chǎn);寫手也是一樣,如果是一門心思想要寫作賺錢,結(jié)果是吃飯都成問題,只是這個過程很緩慢,就像是溫水煮青蛙,看不出來。
雷子說,你說得太夸張了。我說,你應(yīng)該是接觸過很多人,也應(yīng)該是看過很多人寫過的書,他們很有可能是賺錢;賺多少,很多人都不說;那么,我告訴你,他們能夠賺多少;寫到好處,一年里,可能能夠賺到個千兒八百的,這就是賺錢;而沒有寫到好處的,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依舊是被淘汰,而且是分文都沒有賺到。
雷子說,那你還這樣寫?我說,誰讓我喜歡?雷子說,就是當(dāng)做一種愛好?我說,就是一個愛好,絕對不可以變成自己的職業(yè);畢竟我需要吃飯;一年就算是賺了千兒八百的,也不可能會夠我吃飯,沒有辦法,我只能是工作;盡管這個工作,我不喜歡,也必須是上班。雷子說,你沒有發(fā)表刊物?我說,刊物,我家里很多;很多的刊物,所刊登過我的文章。雷子說,你這不是拿到了稿費(fèi)?我說,還真沒有拿到稿費(fèi);現(xiàn)在,很多刊物,刊登作品,都需要收費(fèi)。雷子說,怎么會這樣?我說,這就是現(xiàn)實(shí);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現(xiàn)實(shí)。
雷子說,我還以為很賺錢。我說,很多人都以為是很賺錢;而現(xiàn)實(shí)是,很多人都不賺錢。雷子說,只有金字塔頂尖的人,才會賺錢?我說,大約是這樣。雷子說,金字塔的頂尖,能夠賺到多少錢?我說,我也不知道能夠賺多少錢;他們賺多少錢,是不可能會告訴我,我也就不知道;我也想要賺錢,問題是賺不到錢。
雷子說,寫一本讓人人都感興趣的書。我說,談何容易;每一個寫手,把自己的作品,都是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孩子;都是覺得,可能會影響力巨大;結(jié)果是什么,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看到作品,每一天都會有大量產(chǎn)生,而有影響力的作品,并沒有幾本,也沒有多少。雷子說,還真是。我說,很多人,在沒有接觸過寫作的時候,或者是說,網(wǎng)絡(luò)寫手的時候,總是覺得,會賺很多錢;這是每一個網(wǎng)絡(luò)寫手的想法,或者是說理想;這是這個理想,很多時候,并不是現(xiàn)實(shí)。雷子嘆口氣,說,看來看什么賺錢,都是不容易;只有那些建筑塔尖的人賺錢容易。

作者簡介

于公謹(jǐn)。遼寧省瓦邁店市人,喜歡寫作,愛好書法,散文,小說,詩詞,劇本,皆有作品面世。



主審/蕭梅 簽發(fā)/陳百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