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父愛重如山文/許剛(山西)
壬寅年的6月19日是父親節(jié),在父親節(jié)來臨之際,我又一次想起了我的父親。
彈指一揮間,父親離開我,已經三十四個年頭。我的父親許昆玉是在一個剛過麥收的早晨,離開我們的。父親是積勞成疾累倒在工作崗位上。
父親走的匆匆,沒有留下片言只語,每每念及我的心口就有刀絞般的疼……
父親出生在貧苦人家,他的童年是灰色的。八、九歲時就給地主家,撿柴割草放牛。
一天黃昏,父親扛著一捆草,趕著一群?;丶?。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讓牛受驚四散逃竄。父親急忙去追趕,卻一個趔趄從濕滑的小路上,滾到十幾丈深的溝底,后來被好心人搭救送回家??吹揭\褲被荊棘撕破,全身傷痕累累的父親。奶奶暈了過去,蘇醒后又哭成了淚人。
打那時起,奶奶說啥也不讓父親去給地主家干活了!奶奶求助家境還算殷實的娘家人,籌集錢糧供父親上學。父親翻越中條山,就讀于解州師范學校。父親畢業(yè)后被分配到一所完小任教。后來父親被調到小報社當編輯,到縣農業(yè)辦公室當干事,副主任,主任,到公社擔任革委會主任,公社黨委書記,文化局局長。

我自小一直跟隨父親,一些往事恍若昨日,歷久彌新?lián)]之不去。父親的那頂顏色泛黃幾處破損的草帽,洗的發(fā)白的黃膠鞋,不知穿了多少年的舊雨衣,還有那斑斑駁駁的軍綠色的水壺,在我的腦海里留下了烙印。
在我的印象中,父親是干農活的好把式。犁地、搖耬、揚場、務草,他樣樣精通,干起活來有板有眼,有模有樣,就連做了一輩子莊稼活的老農民,也對父親嘖嘖稱贊。
父親是人民的公仆,百姓擁戴的好干部。在農業(yè)學大寨,工業(yè)學大慶的崢嶸歲月,在農田水利基本建設工地,你追我趕,熱火朝天。父親推著小平車健步如飛。在洪水泛濫成災的村落,父親一次又一次沖進岌岌可危的窯洞,幫助群眾搶回糧食和棉被,把損失降到最低。在冰雹過后的田間地頭,父親為受災的群眾打氣加油,遠赴千里之外給遭受冰雹襲擾的大隊,調撥回稀缺的紅薯苗。為開展生產自救注入了活力,使百姓對戰(zhàn)勝災害增添了信心。
父親對我們姐弟四人要求嚴格。至今我還記憶猶新。為了吃上一頓羊肉,我趁父親外出開會,放學后我就偷偷從學?;氐焦?,到灶房打牙祭??烧l知父親從縣城回來了,當他到灶房看到我,就是一通嚴厲的呵斥。后來,父親還到學校,專門召開針對我特權思想的批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