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莊要民主投票選舉村長的消息一出,村里頓時就炸開了鍋。阿Qicon、王胡包括大尼姑、小尼姑、吳媽一干人等,見了面就忍不住議論,尤其是阿Q,逢人就問:“你覺得誰當這個村長合適?”人家被問得厭煩起來,就用搶白的口氣反問阿Q:“你覺得呢?”阿Q撓撓頭皮,不免心里埋怨:我要曉得選誰,還用得著問你嗎?好在阿Q凡事看得開,別說對于不懂禮數(shù)的人,就是當初被趙太爺搧耳光,他也能很輕易地用“兒子打老子”給予大而化之,所以此刻遭一頓搶白,他自然更是采取“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辦法,一笑之了。
總之,阿Q、王胡這些處在未莊最低層的小撥拉子,對于選村長,基本上也只有過過嘴巴癮,最后在那個選票上劃個圈圈的份額,真正有勝算——或者說有競爭實力的,自然是趙秀才、白舉人、趙司晨這一干人等。趙太爺因為已經(jīng)嚴重超齡,不符合選舉條件,自然不在侯選人之列,但這并不妨礙他運用自己幾十年積攢下來的人脈,為兒子趙秀才“搭橋鋪路”,可以說,對于這次選舉,他們父子倆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是
志在必得的。就是白舉人,趙司晨他們,心里也都十分清楚,他們不過就是小姐身邊的丫環(huán),做做擺設(shè)和陪襯罷了。就在大家都認為趙秀才當選村長,早已經(jīng)是三個指頭掐田螺icon——十拿九穩(wěn)的時候,哪知道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icon”——不,應(yīng)該說是斜刺了沖出了一匹“黑馬”,經(jīng)過投票,唱票等等幾個環(huán)節(jié)下來,在未莊沒名沒姓的地保,竟然以得票數(shù)絕對第一的結(jié)果成功當選未莊的村長。對于這種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w太爺也只能捏著鼻子自認晦氣。
再說這地保,他原本與小D是一路貨色,只是他比小D更善于偽裝,尤其是那副道貌岸然的外表,以及輕易不開口,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極富迷惑性;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好像研究過《刑偵學》,無論他如何為非作歹,他卻總能提供“不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一句話,他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也正因如此,連趙太爺都不得不從此對他刮目相看——或者反過來說,也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有道是“是狐貍早晚得露出尾巴來”。這地保自從坐上未莊村長寶座
之后,很快就原形畢露,他先是網(wǎng)羅如小D之類的一批街頭混混,成立了一個“未莊治安聯(lián)防隊”,讓小D當隊長,小D對他原本就是言聽計從,服服帖帖的,現(xiàn)在又委他以重任,自然更是對他感恩戴德,唯他馬首是瞻。他看上哪家姑娘或者媳婦,只要他歪歪嘴巴,小D就會馬上心領(lǐng)神會。對于周圍肉聯(lián)廠,化肥廠等等拖欠多年的征地補償款,他也是歪歪嘴,小D就很快帶上
“未莊治安聯(lián)防隊”去給要了回來,一句話,他天天花天酒地,欺男霸女,作威作福,都與小D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密不可分……
寫到這里,碼字匠謝小衛(wèi)實在悲憤難抑,不得不援引未莊的締造者魯迅先生的一段話,作為本文的結(jié)束語:“權(quán)力一旦落入流氓的手,那便將是所有人的災(zāi)難,積德永遠斗不過缺德?!?/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