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開記憶
說起天津市南開區(qū),我不禁拿出老相冊翻看起來,南開記憶歷歷在目。
(一)水上公園留影 甜美又心傷
第一次去南開區(qū)水上公園,我在水上公園門口照了相片,那曾是我見人就炫耀的驕傲,后來卻成了我心痛的回憶。
我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去南開區(qū)是和父親一起去的。
那年,應(yīng)該是八八年,我考上師范學(xué)院的第一年吧,爸爸要帶我去市里看望姑姑。聽說,姑姑出嫁在白云坨,后來和姑父拾毛籃去了南開。再后來,姑父進了手表廠,先是當(dāng)了工人,后來業(yè)務(wù)精通吧又成了業(yè)務(wù)員,他們家的日子慢慢的好過起來。從起先搭臥鋪的臨建房,搬進了四合院,后來趕上了拆遷,終于有了自己的單元樓——兩室一廳的偏單。
我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小時候我長得又黑又瘦,應(yīng)該是很丑吧,因為媽媽常說:"老人們都說一白遮三丑,三丫頭要是白一點就好了?!瘡男÷犃?xí)慣了就不在乎了,丑就丑吧我自有我的快樂。
所以呢,一般情況下出門串親這樣的面子工程是從來不會落到我身上的,要么老大去,要么老幺去。開始我還努力的爭取過???,鬧,耍潑……都試過,可是無濟于事,也就認(rèn)命了。
那年父親居然提出來要帶我去市里姑姑家,我開始有點不相信,后來想到大概應(yīng)該是因為我考上了師范學(xué)校吧!那年代考上師范學(xué)校相當(dāng)于拿到了鐵飯碗,開始可以吃"皇糧"了。那一屆全村就我一個考上了師范學(xué)校,爸爸自然是高興,感覺我給家里填了光彩。(這也是后來感覺到的),爸爸不善言談也很少夸贊我。而且很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是疾言厲色對待我們。要過年了,老爸想趁著過年給姑姑送年貨的時間,說要帶上我一起去,我興奮的有點難以掩飾。但是家里剛剛翻蓋了新房。也不富裕,所謂年貨無非是玉米面、土特產(chǎn)什么的。我穿上橘黃色的呢子大衣——家里的門面裝,我和二姐相差兩歲,誰出門誰穿的逛衣,黑色的長褲是師范學(xué)校定制的校服。腳上的一雙白色旅游鞋,锃白锃白的,新買的,第一次上腳,穿上還有點兒不適應(yīng)。
父親騎著老式的自行車——一輛二八大杠,后座右邊還綁著一個大筐,筐里放著年貨。我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看著大框里的土產(chǎn)品,當(dāng)時的心里還有些嫌棄。感覺自己穿那么漂亮,坐那么破舊的自行車,還拖著土產(chǎn),特沒面子,很是嫌惡。
到了汽車站,爸爸停好車,提著大包小包往火車站大廳趕著排隊買票。我有點心慌,生怕跑慢了,想起來說幫著拿點東西,爸爸卻一邊趕路一邊說:"不用了,別把新衣服弄臟了。"我確實也沒有看到爸爸有吃力的神情。再后來又驚慌的追趕著,排隊買票,檢票,追趕著正在減速的火車,等著開門,等著車上的人下車,擁擠著上車找座位。這才懂得啥叫‘’趕火車‘’。一路排隊,一路擠,一路小跑。好像不跑就買不到火車票,擠不上火車,上不了火車似的,上了火車,又怕找找不到座位,直到找到座位可算是安心了。
火車"嗚"的一聲,開拔了。"咣當(dāng)咣當(dāng)咣當(dāng),""不知這樣鬧了多少次。停了多少個路口,才下車。仔細(xì)想想,好像得有兩個多小時。感覺南開區(qū)好遠(yuǎn)好遠(yuǎn)。好像比唐僧取經(jīng)的路近不了多少。幸好沒有那么多的磨難和妖精要打。
在西南角站,我們下了車,又倒了95路車,坐了好幾站地才到了姑姑家樓下。到了姑姑家小區(qū),在小區(qū)門口,爸爸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辨認(rèn)了好一會兒的方向,才朝著一棟樓走去。爸爸好像也累了,腳步慢了下來,再沒有趕火車時的沖勁兒。我以為姑姑家會有人來車站接,或者來樓下等,結(jié)果都沒有,沒有我想象中的站牌兒接站,沒有樓下的歡迎儀式,樓房也沒有我想象的嶄新漂亮,不禁有點失望。父親好像看出了我的失望,笑盈盈的說:‘’馬上就到了,走,上樓吧。‘’便兀自走在前面。
姑姑、姑父和表哥表姐們在家里迎接了我們說:‘’我們接到信了,一早就給你們準(zhǔn)備午飯,忙了一個上午?!顼埵菭F米飯,熬小魚。我心里嘀咕著,這還用一上午?我媽抽空了就干了。我家在農(nóng)村。農(nóng)村坑塘多,哥哥姐姐經(jīng)常抓一些小魚、小蝦兒的打牙祭。記得有一年秋天,大概是我還沒上學(xué),也許是過周末吧,我和弟弟跟著大姐去刨花生。過地頭兒的溝里時,大姐不知怎么看出來溝里有很多魚,安排我們先去刨花生。她卻提著水桶捉魚去了,我們還沒有刨出半盆花生時,姐姐就來了,一大桶一拿大的魚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我不禁驚訝的問大姐,你怎么這么快就捉到這么多魚呀?大姐說:‘’我把溝截了一段兒水坑,打了個土碾子,把中間的水陶干,撿干魚。所以很快就逮著了這么多魚呀。‘’大姐做事總是善于動腦動手,手腳又勤快??偸悄馨咽虑樽龅糜挚煊趾?,我好羨慕,好佩服,心里激動不已。相反,我做事情確實笨拙的很,不僅不會捉魚,就連吃魚都很費勁兒。尤其是這一拿來長的小魚兒,肉少刺兒多,不好摘刺兒。哥哥姐姐們吃,都是一口一個,我卻要一根一根的。把小刺兒全都摘干凈還懶得下咽。在家里,媽媽知道我吃魚費勁,每次都是摘干凈了放到我碗里,我才肯吃上一點。不是我挑剔,的確實不喜歡吃,媽媽也不是寵我,說是看我吃得少怕我挨餓,長不壯實。
姑姑哪里知道我不喜歡,在米飯上蓋了四條小魚兒,四條完整的小魚兒,我看著這些魚就發(fā)起了呆,姑姑說忙了一上午摘的熬的小魚,我要是說話不喜歡吃,多不懂事??!關(guān)鍵這是唯一的一道菜。我捧著飯碗,半天也沒咽下兩口。姑姑、姑父,表哥、表姐都陸續(xù)吃完了。熱情的與我聊天,問東問西的。
’你考上師范了‘’
‘’你以后就是老師了,哎呀,真好啊?!?/span>
‘’老師工資高嗎?‘’
‘’是在你們那個村子里當(dāng)老師嗎?‘’
‘’會去哪個學(xué)校當(dāng)老師呢?‘’
一連串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先答哪一句,搪塞著。只是低著頭看著飯碗走神兒。我吃不下。我不愛吃魚,又不好意思說,姑姑,我還不愛吃魚。
姑姑說:‘’吃過這么白的白米飯嗎?多香啊,快吃吧?!?/span>
我聽了心里有點隔應(yīng),卻又不好意思反駁。家里雖然不富裕,米面油的還是比較充足的,我對這白米本來就不感冒,這么瞧不起我們農(nóng)村親戚嗎?我也沒好意思說什么,直到表哥表姐們都上班了,我也沒有吃下去那魚那米飯。姑姑見我實在吃力,讓老爸幫忙吃了一半才肯作罷。
我?guī)缀跸氩黄饋碓趺闯隽斯脣尲?。父親沒有帶我原路返回,而是帶我去了水上公園,那也是我第一次去水上公園。冬天的公園看起來一派的蕭條,沒有什么美感。父親知道我沒怎么吃東西,肯定沒吃飽。就張羅著給我買點兒零食吃。自己挑吧,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卻執(zhí)意不吃,真的不餓。知道了父親用意,我不禁有些感動。爸爸看見旁邊有照快照的,立等可取的攤販。便慫恿我照個相,留個念。我也爽快的答應(yīng)了。照相師傅照完一張,又說:‘’再一起照一張合影吧!‘’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父親,父親卻婉轉(zhuǎn)的拒絕了,說以后有機會吧!我知道父親是心疼錢錢,立等可取要十塊錢一張應(yīng)該是挺貴的吧!也沒有堅持,也想著以后有機會再照。哪里知道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父親一起去南開區(qū),去水上公園。
后來工作了才知道,當(dāng)時教師一個月的工資才五十多元。
那次,其實與其說陪父親去,不如說是父親陪我去的,坐車,照相,買車票,父親一路上都在關(guān)照著我的情緒和感受,我卻從來沒有想過問問父親累不累,渴不渴,有沒有吃飽。那次之后,直到十年后父親因病去世我們都再沒有一起去過南開,去過水上公園,那次成了我們父女倆唯一的一次合影機會,可是這唯一一次合影的機會都被我錯過了。這成了我一生的痛!
后來我努力的去關(guān)照母親,帶母親去看燈會、逛公園、吃美食,合照留影。盡管母親經(jīng)常拒絕,我也執(zhí)意要做。以次來彌補彌補我對父親深深地虧欠。
(二)再上水上公園 美好留念
再次去南開區(qū)水上公園,我已經(jīng)三十多歲,孩子那年幼兒園畢業(yè),我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帶孩子出靜海 。老公自告奮勇做向?qū)?,他說,十年前,他剛上班不久參加團委干部培訓(xùn)就在水上公園后門‘動物園’門口對面。我們興高采烈的踏上旅途。我們在公交站上車,乘坐‘’溫馨快客‘’順利地到達(dá)了他曾經(jīng)的培訓(xùn)地,對過卻是長長的一人多高的大板材遮擋,別說動物園,水上樂園,就是公園兩個字都沒有看到,我和孩子不禁向他投去怨毒的眼神,好不失望。老公也迷茫了,顯然公園在維修改造中,旁邊沒有站牌,左瞧瞧右看看,我猜貼著圍欄走肯定會找到正門的,可是老公說,我們兩個大人還可以,可是孩子會很累的。也不知道該往哪邊拐離正門更近一點,也不知道正門是不是也在維修改造,能不能進入,我們只能等待過路人。那時那里好像很是偏僻,等了好久才經(jīng)過一個阿姨,幸好阿姨指路,我們終于轉(zhuǎn)到了水上公園正門,那時水上公園正在舉辦百合花節(jié),我們用新買的柯達(dá)相機給孩子照相,相互照相合影,五周大的兒子還主動提出給我們倆照相合影,我當(dāng)時還有點懷疑怕他照不好,成片的馬蹄蓮花為背景,畫面端正,清晰度高,表情自然微笑,小東西蒙的還挺準(zhǔn),看著就隨意一按快門啊!
結(jié)果那張合影卻是這些年來親人們認(rèn)為照的最好的一張,都要求重洗一張留念。
假山,水簾洞,前嬉戲玩耍。龍舟游渡,樂園處共急流勇進,動物園,去猴山喂食,虎山上看老虎表演……
(三)三上南開 已是暮年
第三次去南開區(qū),又是多年以后,不是探親訪友也不是旅游觀光,而是那年兒子考上了師范大學(xué)。我們送孩子去學(xué)校前,順便去水上公園游覽。那假山,那池水,回憶小時候在哪里留下的足跡,在哪一條小路上走過,看那十二生肖塑像,兒子給我們見過生肖回國的故事。
歲月蹉跎,時光荏苒,再上南開,可能我們就會成為南開的東道主。
【題記】心很貴,一定要裝最美的東西。情緒很貴,一定要接觸讓你愉快的人。
第一章 報名嗎
是年5月19日,又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我有幸參加了靜海區(qū)第十屆文化藝術(shù)節(jié)及中國旅游日。宣傳推介活動的第六個節(jié)目,聽雪老師創(chuàng)作的詩歌《再寫靜海新華章》。幾十人的大合,六人領(lǐng)誦,我是合誦人員之一。
老公潑我冷水,幾十個人,恐怕連你名字都沒有,參加有啥用。我不為啥用,就為高興。做喜歡的事情永遠(yuǎn)不會累。
提前一個月,聽雪老師便在文化館群里做了接龍報名,孩子面試在即,我心里癢癢的,非常想報名參加,可是孩子面試在即,我這做媽媽的不能不著調(diào)吧!記得那是4月15日,當(dāng)時張姐把報名接龍推薦給我。我滿心歡喜的要報名,可是想到孩子20號要面試,便于老公念叨這事,征求意見,要不要報名。老公說了句,有點數(shù)啊,分清主次。我咬咬牙,他說的對,雖然語氣不好,我忍住沒有懟他,告訴霞姐,我可能會有事,不能確定,暫時不報名了。
后來仔細(xì)看通知才知道。下個月的19號才是公演的時間。心里又泛起了波瀾。既然是下個月的19號,那這個月的面試就不會沖突了!可是也不確定,那時候孩子體檢政審什么的。會不會結(jié)束?老公看到是下個月演唱,便大力支持,鼓勵我報名。在他的大力支持下,我就報名了,心里很是高興。幸好,以后的面試體檢政審都在5月19號之前完成了,和排練演出都沒有沖突。
第二章 驚喜
5月16日,今天周四,下午上完課回到家里,簡單的吃過了晚飯,便早早的睡下了。歲月不饒人,50出頭的年紀(jì),還帶兩個班的數(shù)學(xué),每天除了備課、上課就是批改作業(yè)、輔導(dǎo)學(xué)困生。一天下來身體就像散了架一樣,疲憊不堪。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急促的電話鈴響,伸手胡亂的抓過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考慮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對方傳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
‘’喂,你好,’’‘‘你好,‘’我回復(fù),以為是學(xué)生家長,問,‘’你有事嗎?‘’你是cc的家長嗎?‘’我一聽孩子名字,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喂,你好,你好,我是cc家長?‘‘’’哦,請問您是……‘’,‘’哦,我是某某派出所?!悄膫€派出所。什么什么派出所,我拔高聲音重復(fù)了一下,老公聽到了,就從廳里闖進來,對方繼續(xù)問:"你是cc的家長嗎?他在哪兒?怎么總打他電話也不接呢?"對方繼續(xù)問。
"他是報的jh,他在上班,"我有點語無倫次了,"不是,他在大港上班。這個點兒,他可能正在執(zhí)勤。"我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o我,給我?!瞎央娫挀尩搅耸种?,哎呀,我有點嫌棄他搶我電話,卻又長出了一口氣。
老公趕忙動手接過電話,‘’我說吧,你說不清楚。‘’語氣緩和了一點。我有點兒不舍得,把電話交給了他。他用平靜的語氣與對方交談起來,‘’你好,我是xx的父親?!ィ俸?,孩子正在執(zhí)勤,他今天晚上八點到十一點半的班,等他下班后我會和他聯(lián)系的。上班時間他們是不能接打電話的,謝謝你,辛苦你了?!衣犞珠L舒了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然后又有點不放心,在孩子微信里發(fā):下班給這個號碼打電話啊,并發(fā)了一串?dāng)?shù)字。才又安心的接著睡覺了。
第三章 不眠之夜
給孩子發(fā)了一串?dāng)?shù)字,想接著睡覺,卻怎么也睡不著,他下班會不會第一時間看手機,會不會沒開就睡覺了,耽誤了事。我輾轉(zhuǎn)反側(cè),干脆起床等他下班。11點半剛過,我就打電話過去,好幾次也沒有通,這時,老伴兒也念叨著過來了,:"咋就打不通呢。"
"是不是咱倆電話撞車?yán)玻也淮蛄?,讓給你打吧!"結(jié)果還是不通。又過了一會兒,孩子打來電話,我們湊到一起問,:"怎么樣,看到短信了嗎?給那個號碼回電了嗎?"
:"爸爸媽媽,我正想說這事,剛剛打電話了,接通了,你們放心吧!"
"都興奮的睡不著了,說說唄?。?/span>
"老師說讓我加他微信,微信里說。"
"好,你快去吧!"
真好5月6號孩子便體檢完成了。5月16日晚上收到了政審警官打來的電話。這效率就是高。
又過了一段時間,兒子發(fā)來一文件包,這是需要的材料,咱分析一下,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span>
我還是有點困打個哈欠,要么咱明天再分析,現(xiàn)在睡覺吧!老伴說,你去吧,我不困! 我哪里好意思啊,也只好陪著,他們倆理順了,摘清了,我們兩頭各自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想好了明天要求做什么,逐條列到一張紙上,才安心地去休息。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了。
第三章 開證明
17日是周五,我和丈夫商議好。各自去各自的單位。及社區(qū)派出所。開據(jù)各種證件、證明。
第四章等待
沒有經(jīng)歷等待的人怎么會知道等待有多么煎熬。